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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欲登高岳,必受其险

  吃饭的时候,萱姐儿和杨忱执意要与苏晚晚挨着坐,杨廷倒是和颜悦色地应允了。

  饭后苏晚晚要告辞,却被萱姐儿和杨忱拉着要陪他们玩。

  苏晚晚真的很喜欢孩子,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,自然愿意再陪他们一会儿。

  几个人玩的是捉迷藏。

  轮到苏晚晚找的时候,她捂上眼睛转过身,从一数到二十,等姐弟俩藏好。

  “我要开始找啦。”苏晚晚笑着提醒道。

  本来躲在门后的两小只嘻嘻笑着从门后猫着腰跑出来,着急忙慌地出门去打算另找地方藏好,迎面却撞上个人。

  来人正是从恩师李首辅家拜年回来的杨稹。

  杨稹被弟弟和妹妹扑得身子往后仰,挑眉看向屋子里的女人。

  实际上,他与这两个继母所出的弟弟妹妹并不亲厚。

  萱姐儿和杨忱平时看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,很少这样笑嘻嘻地往怀里扑。

  “我看到你了!”

  苏晚晚满面笑容地转过身时,看到杨稹,笑容僵在脸上。

  毕竟只有一面之缘,又是成年男子,苏晚晚很快恢复镇静,客气地行礼。

  杨稹一身青色襕衫,银冠束发,微微拧眉,深深看了她一眼:

  “苏姑娘。”

  明明是玉树临风的年轻才子彬彬有礼相待,苏晚晚却觉得心头发紧。

  大概是杨稹的眼神太亮太锐利,似乎能透视人心,令她有些不自在。

  对于太过聪慧之人,她有种本能的警惕。

  喻夫人正好准备好了给苏晚晚的回礼,过来,笑着打圆场道:

  “大少爷回来了,老爷在书房等您呢。萱姐儿、忱哥儿,送你们晚姐姐出门。”

  杨稹看着莲步轻移的苏晚晚要擦肩而过,略作犹豫,还是开口:

  “苏姑娘,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?”

  苏晚晚顿住脚步,挑眉看向杨稹:“杨公子,此话怎讲?”

  杨稹脸色有点冷:“看来姑娘还不知道,外头有人拿你的名声做文章,造谣中伤,只怕来者不善。”

  苏晚晚蹙眉,攥紧手:“怎么说的?”

  杨稹自然说不出口那些不堪入耳的的流言,只是说:“清者自清,不必为流言所困。”

  苏晚晚也没有继续做客的心思了,匆匆离开杨家,回家路上,让鹤影去几个茶馆里转悠一圈再回去。

  鹤影忧心忡忡地回来:

  “姑娘,外头现在都是您和顾二公子的传言。说您二人私通款曲,暗结珠胎……”

  苏晚晚眼神微凝。

  这分明是当初徐鹏举中伤她和顾子钰的话,当场就被驳回,怎么时隔好几个月,又传得沸沸扬扬?

  从陆行简在苏家住了一阵后,她与顾子钰再也没来往过。

  当天晚些时候,苏南带着苏晚樱回家,面色有些凝重,把她叫到书房问: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

  苏晚晚平静地点点头。

  苏南面色缓和许多,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:

  “欲登高岳,必受其险。这还没开始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  苏晚晚垂眸,沉默不语。

  她和父亲都未曾提起小年夜那天陆行简到访的用意。

  可苏晚晚知道,父亲用他自已的方式,委婉拒绝了陆行简。

  她不由得想到,陆行简在自家门口与于姬抱在在一起的情景。

  又想到喻夫人贤惠的样子。

  喻夫人的夫君杨廷,是十九岁就高中进士的少年英才,四十来岁便位极人臣,入了内阁。

  她自已膝下一双儿女,是个人人称羡的完美夫人,忙里忙外地照顾一大家子。

  可不知道为何,她的心脏一阵密密麻麻地疼,仿佛被针扎过。

  不知道是为喻夫人感到难过,还是为自已未来不可知的命运感到悲哀。

  是的。

  不可否认,陆行简心里有她。

  可是,这也并不妨碍他心里有别的女人,身边有别的女人。

  她做不到像喻夫人那样大度。

  除非不爱。

  当初嫁给徐鹏安,因为不爱,所以她把美貌的罗姨娘留在京城,侍奉徐鹏安,尽一个妻子的责任。

  罗姨娘怀孕的消息传来,她替罗姨娘高兴。

  也替徐鹏安高兴。

  觉得没有因为自已的私心害了他们。

  可现在,因为在蔚州城的那个承诺,她却抑制不住地痛心。

  付出感情的婚姻,痛的是自已。

  因为夫君迟早会爱上别的女人。

  即便不会爱上别的女人,也会纳几个小妾,满足自已的私欲。

  没有感情的婚姻,痛苦的却是子女。

  不被爱的孩子出生来到这个世上,该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啊。

  苏晚晚只是语气平淡地问:

  “父亲,当初您娶我娘,是因为喜欢,还是因为不得不娶?”

  苏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
  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沉默半晌,只是沉声说:

  “长辈的事和你没有关系。你只要顾好自已就行。”

  苏晚晚却不想轻易结束这个话题:

  “可是,我娘为什么会自戕呢?”

  苏南像被烫到,立即抬眸,视线凌厉地射向苏晚晚。

  大概是“自戕”两个字,让他觉得屈辱蒙羞。

  堂堂阁老之子,年纪轻轻的两榜进士,意气风发,风头无二。

  妻子却扔下才半岁的孩子自杀。

  这应该是他人生中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。

  “你对她,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感情?”

  她的目光盯着苏南的脸,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
  心脏如雷鼓动。

  她和父亲的关系,还没有熟稔到可以谈这些的地步。

  他们虽是父女,可并不亲厚。

  最近住在一起,她才感受到些许父女亲情。

  那句“欲登高岳,必受其险”,听起来,像是父亲对女儿的谆谆教诲。

  苏南的唇抿成一条线,脸上的铁青一览无余,处在暴怒边缘。

  苏晚晚却觉得自已终于戳中了他的痛点。

  他若爱母亲,母亲大概就不会自杀吧?

  生过孩子的女人会清楚,哪个母亲舍得扔下自已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呢?

  除非万不得已。

  除非伤心绝望到,觉得活下去太痛苦太艰难。

  苏晚晚依旧在刺激苏南:

  “因为不喜欢她,所以对我也没什么父女之情,从来不抱我?”

  苏南终于破防,清隽的脸庞涨得通红,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咬牙切齿地质问:

  “谁告诉你的这些混账话?!”

  “谁在乱嚼舌根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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