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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8章 职业武替的七颗星宿(31)三合一~

  小悦你该回去了。”

  熟悉的声音在虚无中响起,宋悦笙茫然四顾,却只看到一片朦胧的白雾。

  什么?

  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
  雾气中,父母的身影若隐若现,妈妈依旧穿着那件旗袍,爸爸的眼镜片上反射着温柔的光。

  “爸爸妈妈不能陪你,”爸爸的声音轻得像风,“但是小悦,你已经有了关心你爱你的人,你不回去,会有人难过的。”

  宋悦笙的胸口突然揪紧。

  他们对我的感情不正常……她在心里反驳,哪有人……哪有人是这样的?

 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,妈妈笑了起来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:\"因为小悦是最有福的孩子啊。\"

  有……福?

  这个字眼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心脏。

  能灵魂出窍是福气?

  被他们缠上、被迫接受那些扭曲的感情也是?

  “因为是爸爸妈妈送给你的啊。”妈妈伸手想摸她的头,指尖却穿过她的发丝,“如果没有人照顾小悦,我们也会担心的。”

  雾气突然翻涌,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:

  “施主,你所求皆为上上签,应当顺应天命。”

  “三月桃花不可逆,施主,你也要顺应你身边的变化。”

  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开,宋悦笙猛地睁开眼——

  刺眼的白光。

  呼吸机冰冷的管道插在鼻腔里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
  好难受。

  她下意识想抬手,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着。

  这是……哪里?

  “你醒了?”

  一张陌生的脸凑了过来。女人穿着白大褂,栗色的卷发垂在肩头,眼睛弯成月牙。

  她胸前别着名牌:阮兰教授。

  宋悦笙想说话,却只发出一声嘶哑的气音。喉咙像被火烧过,干裂得发疼。

  “你现在还不能说话,”阮兰轻轻按住她试图挣扎的手,“先睡一会儿,我去找人来照顾你。”

  她的指尖很凉,带着某种镇定剂的味道。

  宋悦笙听见键盘敲击的声音,清脆的“嗒嗒”声像是某种催眠曲。

  视线开始模糊,最后的意识里,她听见阮兰叹了口气。

  “可怜的小姑娘……”

  声音渐渐远去。

  “可以把仪器拆了。”阮兰从操作台离开,转头对助手说。

  “是,阮教授。”

  监护仪的滴滴声里,宋悦笙再次陷入黑暗。

  阮兰推开实验室的金属门,迎面就被三道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堵在了走廊。

  这半个月来,她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“惊吓”。

  司述倚在墙边,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到滤嘴却浑然不觉。

  徐晏衡西装革履地站在窗边,平光镜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。

  傅蕴之则直接堵在门口,昂贵的皮鞋上还沾着凌晨赶路时的泥水。

  三双眼睛同时盯过来时,阮兰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
  “大嫂……”司述掐灭烟头上前。

  阮兰抬手打断他:“有个好消息。”

  她故意停顿两秒,看着三个男人瞬间绷紧的下颌线,“脑电波治疗有效,宋小姐刚才醒了,可以转入普通医院进行治疗。”

  走廊的空气骤然凝固。

  傅蕴之的手已经按上门把,被阮兰一把拽住袖子:“傅三少!”她太阳穴突突直跳,“能不能先听我说完?”

  玻璃窗外,秋日的暴雨突然倾盆而下。

  “宋小姐的求生意志……”阮兰斟酌着用词,“约等于零。”

  她看着徐晏衡的镜片反光倏地一暗,“虽然根据分析,主要是因为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开,但是……无论如何引导模拟,她把你们的感情全部判定为‘中邪’。”

  傅蕴之的指节咔哒作响。

  “所以等她转入普通医院后,”阮兰着重强调,“千万、千万不要刺激她。”

  雨点砸在窗上的声音像某种警告。

  “否则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,但能不能救活……”

  未尽之言悬在潮湿的空气里。

  阮兰悄悄后退半步。

  这三个男人沉默的样子比发怒更可怕。

  她不由想起半月前那天晚上,也是这么大的雨。

  司述抱着浑身冰凉的宋悦笙闯进研究所,衣服上全是血,却固执地说“她只是装死”。

  三天后徐晏衡带着全套监护设备出现,镜片上还凝着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水雾。

  最后是傅蕴之,直接调来一支医疗队驻守走廊。

  当时所有专家都摇头,只有这三个疯子坚持要试那个,还没被试验过的“脑电波唤醒疗法”。

  阮兰望向监护室的方向。

  百叶窗缝隙间,隐约可见病床上单薄的身影。

  她忽然觉得荒谬——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偏执,偏偏宋小姐潜意识里把他们全当成了妖魔鬼怪。

  雨声中,司述突然开口:“能醒就行。这段时间辛苦大嫂了……”

  “都是一家人,谈什么谢不谢。”

  话音刚落,另外两人同时抬眼。

  阮兰默默抱紧病历本,赶紧找借口离开。

  **

  宋悦笙在浓重的中药味中缓缓睁眼,视线里最先清晰的是病房天花板。

  米白色的涂料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纹,像极了那年冬天妈妈摔碎的青瓷碗。

  她恍惚间还能听见梦里父母的笑声,那碗热腾腾的杏仁茶香气似乎还萦绕在舌尖。

  “……笙笙?”

  沙哑的呼唤从右侧传来。

  她微微偏头,三个高大的身影立刻绷直了脊背。

  原来……真的没死成啊。

  宋悦笙撑着床垫慢慢坐起,医用胶布撕扯皮肤的细微疼痛让她彻底清醒。

 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投下摇曳的光斑在她手背上跳动。

  “我已经写得很明白……”声音比想象中嘶哑,她不得不停下来清了清嗓子,“你们不该救我的。但既然已成事实,我该怎么还?”

  徐晏衡的动作最快。

  他几乎是扑到床边的,又在即将触碰时硬生生刹住,最后只是轻轻将掌心覆在她发顶。

  “不用还的,笙笙。”他声音放得极轻,像是怕惊飞蝴蝶,“我说过的……”

  他忽然哽住,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才继续:“你只要偶尔想到我,还能来找我,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。”余光瞥向另外两人时,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,“和那些非要绑着你的人不一样。”

  司述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发白,傅蕴之的冷笑声还没出口就僵在嘴边——因为病床上的女孩忽然叹了口气。

  “其实……”宋悦笙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“缠着也可以。”

  她转过头,目光平静得让人心慌,“如果你能接受……可能很长很长时间都得不到想要的回应。\"

  徐晏衡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  他张了张嘴,最终却只是绽开一个近乎虔诚的笑:“我怎么会拒绝你呢。”

  司述&傅蕴之:……徐晏衡真tm狗啊!!!

  但少女的下句话让整个病房骤然安静:“你们也是。”

  她摩挲着被角上凸起的线头,“与其选一个,天天闹得鸡飞狗跳……不如我们重新制定规则。”苍白的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,“但我精力有限,同一时间里只能有一人。你们慢慢考虑。”

  这话太过惊愕,三个男人同时僵住。

  窗外突然刮过一阵穿堂风,掀动窗帘发出猎猎声响。

  “不急。”傅蕴之突然伸手将她按回被窝,指尖在碰到她肩膀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,“等你出院再说。”

  宋悦笙顺从地闭上眼。

  朦胧中听见三人压低声音的争执,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。

 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入鬓发。

  不知是病房太亮,还是梦里那碗杏仁茶的热气,熏得眼睛发疼。

  如果……如果真如梦里所说……

  这算不算是……开始接受她身上这份沉重的“礼物”?

  **

  两年后。

  S市竖店影视城。

  黑色奔驰停在剧组警戒线外三百米的梧桐树下,发动机低沉的轰鸣惊飞了几只麻雀。

  “不准来找我。”宋悦笙解开安全带转头警告。

  司述的指腹突然摩挲过她的手腕内侧,那里还留着昨晚缠绵时的淡红指痕。

  “徐晏衡找你都行,我就不行?”他倾身时,定制西装的袖口擦过她的针织开衫,“笙笙,你这偏心偏得没边了。”

  宋悦笙以为划定相应的时间,每个人就会严格地执行,但这两年来,她已经数不清解决了多少件争风吃醋的事。

  当初说好的轮流制,早被这三个男人玩成了谍战剧,除了休闲月,其他时间都混了。

  “他是正经受聘的中医顾问。”宋悦笙抽回手,指尖在真皮座椅上敲了敲,“昨天我从海远市回来这边补戏份,他不是老老实实在文戏组待着?”

  司述突然低笑一声,喉结滚动:“可他亲你了。”

  “那是在工作结束后——”宋悦笙突然顿住,“等等…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

  阳光在她睫毛下投出锋利的阴影。

  “你们又在背着我的小群说了什么?”

  司述立刻松开手,若无其事地整理袖口:“笙笙你又来了,怎么可能有小群?”

  他伸手帮她拨开颊边散落的发丝,“快去吧,再不走要迟到了。”

  宋悦笙拍开他的手。

  推门时带着初秋凉意的风灌进来,吹散了车内缠绵的沉香木气息。

  她弯腰看向车内:“最后一遍,别来探班。”

  只要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麻烦,宋悦笙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  但剧组不行。

  车门关上的闷响惊动了树梢的喜鹊。

  司述摸出手机,锁屏上是她昨夜熟睡的侧颜。

  群里未读消息已经99+,最新一条是傅蕴之发的全景照片——檀木佛珠旁,一条平安绳在晨光中红得刺眼。

  【傅三狐狸精】:兰玉寺开过光的,笙笙求了整夜[爱心][爱心]

  【傅三狐狸精】:钱多钱少无所谓,主要是满满的爱~~

  【傅三狐狸精】:说保我岁岁平安~

  【傅三狐狸精】:哦,你们没有?[挑眉]

  ……

  司述冷笑着点开相机,解开衬衫,对着胸口的吻痕拍了一张,点击发送前,他抬头看了眼远处古装剧组的鎏金匾额。

  狐狸精都炫耀到他头上了,怎么能不去?

  【司狗】:不好意思,起晚了,原来你们说了那么多(附图)

  【傅三狐狸精】:!!!司述你个狗!

  【徐渔翁】:……

  宋悦笙对此毫不知情。

  她正被威亚衣勒得生疼,黑色劲装下的腰肢被束得纤细,长发高高束起,衬得脖颈线条愈发凌厉。

  这场戏是她饰演的女主在城墙头死守城门,最终力竭坠落的镜头。

  阳光刺眼,宋悦笙眯起眼睛调整姿势,耳边是导演拿着喇叭的喊声:“武替准备!三、二——”

  “司总!您怎么亲自来了?”

  场记突然拔高的声音打断了倒计时。

  宋悦笙心头一跳,低头望去——

  司述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,被制片人和导演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走来。

 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奉承话,却在抬头与她视线相撞的瞬间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
  竟然没走???

  就在此,威亚小哥手一抖。

  失重感骤然袭来,宋悦笙整个人从三米高的城墙直直坠下。

  “笙笙!”

  司述脸色骤变,推开人群冲了过来。

 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,某个丹凤眼的舞女演员攥紧了裙摆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
  宋悦笙:“……”

  就知道会这样。

  下一秒,整个人被横抱起来。

  司述的手臂肌肉绷得极紧,呼吸明显乱了:“伤到哪了?”

  四面八方的视线如针扎般刺来。导演擦着冷汗连连保证:“这位小姐放心养伤!剧组一定给您一个交代!这场戏等您回来再补拍!”

  司述冷笑:“她不拍了。”

  导演:“……是是是!”

  宋悦笙:“???”

  济世堂。

  珍姐推了推眼镜:“轻微扭伤,休息两周就好。”

  司述明显松了口气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:“听到没?要好好养……”

  宋悦笙一把抽回腿,全程冷脸。

  回家后,她直接无视了他,自顾自地窝在沙发里刷手机。

  “笙笙~”司述端着果盘凑近,水晶碗里草莓去蒂切块,摆成心形,“别生气了,嗯?”

  他低头蹭她的颈窝,像只大型犬,“我已经封锁消息了,不会有人乱说。”

  宋悦笙偏头躲开,捏住他的下巴:“你不来,我根本不会摔。”指尖用力,“司总,您不知道自己出现会给剧组造成多大压力吗?”

  司述眨了眨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无辜的阴影:“嗯?”

  宋悦笙:“……”

  “我想休息了。”她翻身背对他。

  “好。”他起身,替她掖了掖毯子,“等你伤好了,我们换个安全点的剧组。”

  但宋悦笙没有等到这句话兑现。

  因为她发现这狗东西竟然只是哄她玩儿,甚至打电话吩咐助理告诉她没有合适的剧组。

  这不就相当于变相把她关起来吗?

  宋悦笙觉得不行。

  于是在腿伤痊愈的当天,她笑眯眯地拉着司述的助理去商场,美其名曰“给司总挑礼物”,然后——

  跑了。

  登机前,她拨通司述的电话,语气轻快:“司总,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是我的休闲月,你要是敢来剧组……”

  她顿了顿,冷笑,“我就把你揍进ICU。”

  司述闹的这一出,彻底断了她在竖店接戏的可能。

  宋悦笙靠在飞机舷窗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带。

  海远市也不能去。

  上次她只是在休闲月随便去了海远市的月海,因为有难遇的海洋现象——粉紫色的海。

  结果司述和傅蕴之就在电话里吵到凌晨三点,最后吵到她这里,被迫当和事佬。

  难遇的海洋现象也没看成。

  太烦了。

  这三个男人像三只大型犬,争着往她身上扑,却又互相龇牙咧嘴。

  得再找一个。

  宋悦笙眯起眼,指尖轻轻敲着机票。

  1打3,这样他们就没空烦她了。

  而目标嘛……

  “各位旅客,请注意脚下安全……”

  空姐甜美的广播声拉回宋悦笙的思绪,她解开安全带,拎起背包随着人流走下飞机。

  A市的空气里带着海滨城市特有的潮湿。

  宋悦笙深吸一口气,抬手拦了辆出租车。

  “师傅,去市中心。”

 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,她正低头翻着手机里陆行屹的资料——顶流演员,出道零绯闻,去年刚拿下金梧桐奖影帝……

  完美。

  然而,就在出租车拐过机场高速的弯道时,宋悦笙的余光忽然瞥见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。

  车窗半降,后座的男人侧脸轮廓锋利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,正低头翻阅文件——

  陆行屹?!

  宋悦笙瞳孔一缩。目标跑了还得了?

  “师傅!”她猛地拍了下驾驶座,“掉头回机场!”

  在司机疑惑的目光中,她咬牙切齿地编故事,“我刚才看见我男朋友和小三私奔了!”

  “小姑娘坐稳了!”

  司机一脚油门,出租车在路口一个漂移式掉头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  宋悦笙死死抓着扶手,胃里翻江倒海。

  这司机怕不是退役赛车手!

  五分钟后,出租车一个急刹停在航站楼前。

  宋悦笙踉跄着下车,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。

  她扶着廊柱缓神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
  奇怪……

  宋悦笙抬眼环顾四周。以陆行屹的知名度,机场本该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,可现在周围竟空无一人。

  所以是……私人行程?

  真庆幸来了。

  “你好,需要帮忙吗?”

 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。

  宋悦笙呼吸一滞,缓缓转身。

  陆行屹就站在她面前,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,带着审视的目光。

  “谢谢,我缓一会儿就好……”宋悦笙故作虚弱地低头,长发垂落遮住半边脸。

  然而下一秒,冰凉的指尖突然触上她的耳后——

  “啪。”

  口罩被一把扯下。

  宋悦笙猝不及防对上陆行屹锐利的目光,心头猛地一跳。

  啧。

  两年没碰上新人,她竟然忘了,这群男人全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主动凑上来的!

  哪里用得着她耍那些小心思?

  做自己就好了。

  “先生,”宋悦笙一把拍开他的手,迅速后退一步,眼神冷了下来,“您这样……”红唇勾起讽刺的弧度,“和流氓有什么区别?”

  “呵。”

  陆行屹的冷笑像刀锋刮过耳膜,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倏地暗沉下来。

  前一刻还彬彬有礼的绅士,此刻却像是被触怒的野兽,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。

  这人情绪不稳定。

  宋悦笙当机立断放弃计划,转身就要往前面听着的出租车走去。

  但陆行屹突然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
  “你一直在A市?”

  宋悦笙吃痛,猛地甩开他。

  “先生,”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“我没义务向陌生人汇报行程。”

  “陌生人。”

  这三个字被陆行屹咬得支离破碎。他忽然笑了,可那笑意未达眼底,镜片反着冷光,像是毒蛇竖起的鳞片。

  宋悦笙头皮发麻,迅速钻进出租车:“师傅,去丽思卡尔顿,快——”

  车门关到一半突然被外力卡住。

  陆行屹修长的手指扣在门框上,青筋暴起。

  下一秒,宋悦笙整个人天旋地转,被拦腰抱了出来。

  “陆爷,再不走赶不上航班了!”司机焦急的声音从迈巴赫里传来。

  “不去了,我们先要把这位小姐送去酒店。”

  陆行屹单手钳制住宋悦笙挣扎的双手,另一只手扯松领带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直接绑住了她纤细的脚踝。

  是的。

  脚踝。

  丝绸领带陷入雪白的肌肤,勒出暧昧的红痕。

  “陆行屹你他妈疯了?!”

  宋悦笙抬脚就踹,却被他顺势压进后座。

  真皮座椅带着冷冽的乌木香,混合着他身上暴戾的气息,将她彻底笼罩。

  陆行屹抹掉嘴角的血迹,指腹碾过她剧烈起伏的锁骨:“这不是认识我么?”

  他低头逼近,呼吸喷在她颈侧,“刚才装什么清纯小白兔?”

  宋悦笙气得发笑:“你女粉能绕地球三圈,认识你就是自找麻烦,我看起来像智障?”

  这句话像是往烈火里泼了桶汽油。

  陆行屹眼底瞬间掀起滔天巨浪,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三分,疼得她倒抽冷气。

  疼痛让宋悦笙突然福至心灵。

  她眯起眼打量身上近乎失控的男人,试探道:“陆行屹……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?”

  空气骤然凝固。

  陆行屹的喉结剧烈滚,身体叫嚣着想要立刻把她拆解入腹,以弥补他这些年病发时找不到人的折磨。

  可他更想撕开她这副全然陌生的表情,想咬住她红润的唇直到见血,更想把她锁在怀里质问——

  你怎么敢忘……

  怎么敢?!

  但最终,他只是扯出一个扭曲的笑:“是啊,陌生人。”指尖重重碾过她红肿的手腕,“陌生人怎么会得罪我呢?”

  迈巴赫突然发动,朝着与酒店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  后视镜里,宋悦笙看见自己凌乱的长发下,陆行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。

  宋悦笙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。

  那就是有了。

  可她确实从未见过陆行屹。

  他们也没在同一剧组拍过戏,难道是因为和陆家有生意往来的司述或者傅蕴之?

  啧。

  这两个祸害。

  把她害惨了!

  “陆行屹。”宋悦笙试着商量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示弱,“冤有头债有主,你应该……”

  她的话戛然而止,瞳孔骤然收缩。

  他竟然吻了她?!

  才两年,她身上那股奇怪的能力竟然能增长这么多?

  这已经不能算“一见钟情”的程度了吧???

  陆行屹察觉到她的分神,气得狠狠咬了下她的下唇。

  疼痛让宋悦笙倒吸一口冷气,却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:“你还敢分神?”

  宋悦笙被迫仰头,看见一双盛怒的桃花眼。

  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,却在层层怒火之下藏着一丝……委屈?

  不对劲。

  太不对劲了。

  而且她真没见过他——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没有。

  是真没有。

  可下一秒,她的视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遮住。

  黑暗降临的瞬间,更绵长的吻落了下来。

 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,轻喘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,混合着皮革座椅细微的摩擦声。

  前排的司机死死盯着前方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
  挡板早已被升起,后视镜也被手动合上,但他仍然能听见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。

  这这这……

  陆爷一个连吻戏都要用替身的人,怎么突然对一个陌生女人这样?

  莫不是……被色魔附身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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